白菜忽然露出一滴晶莹的泪水，与小菜共生千万年，岂会不懂得本来那温和的小菜何以变的如此猖狂，她的心在痛，她舍不得小菜，舍不得那个孤傲自夸的小菜。

她的眼力幽幽转向一旁的欧阳雪若，这样的女子像极了年轻时候的自己，或许容貌不同，或许性格不同，但是这份对于爱的执着，两人却是如此的类似。她舍不得欧阳雪若，千万年的哀苦，让白菜再不愿有人遭遇同样的苦难。

而就在两人的沟通间，天地间蓦然洒落一片红光，鲜艳的血花好似喷溅而出的熔浆，一道道冲洗在大气之中，欧阳雪若的手中握着玉簪，玉簪的前端锋锐的划破她鸡蛋般的脸颊，只是手段一抖，便是一大片血肉飞了出来。

“住手……”小菜已经过于白菜的泪水而变的有些受不了了。

但就在此时，欧阳雪若的动作并没有结束，簪子一下接着一下划破她的脸，只是一刹那，她的脸上已经横七竖八遍布了伤口，一道道翻飞的血肉并没有禁止她的动作，而她的眼力却逝世逝世的盯着小菜，冷冰冰的语气从欧阳雪若的口中发出：“记住你的话。”

肉，在空气中坠落；血，还在空气中飞扬；面容，已如盛开桃花遭遇暴雨，遍地伤残。

小菜的心猛然揪在一起，这千万年来，他不是没有见过血肉横飞，他不是没有见过坚贞爱情，但哪一次都比不上这一次，欧阳雪若的簪子不像是刺在她的脸上，而似乎一下下砸在了小菜的心里。

他的脸色有些丢脸，这一刻，他忽然有些明确白菜的泪花，那泪花不单是为了欧阳雪若，更是为了自己，由于白菜知道，假如欧阳雪若真的这么做了，那么自己必定会懊悔。

他的心揪在一起，他狠狠的逼问自己：“为什么，为什么这千万年的仇恨竟然得不到一丝报复的快感，为什么我会感到不忍心，我的心，为什么在痛……”

一道道的逼问，小菜的眼力顿时垂落下来，他猛然创造，千万年的自己，竟然不敢正视眼前这个女子的双眼。

她的脸已经是如此的丑陋，但为何她的眼力依旧星辰般的残暴？她的眼力依旧这么冷静的盯着自己，安静而认真，清澈而坚决。

小菜的心虚了，他不知道该怎么说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在此时，欧阳雪若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完整的皮肤，鲜血，滚滚而落，但她的眼珠依旧清澈，依旧深不见底。

这就是爱，大爱。

小菜的心猛然像是被重锤击中，他的眼力忽然变的冷淡，一抹泪水忽然从泪框中滚落，他似乎明确了，为何当初封印了白菜之后，当年那风骚浪子般的战天忽然销声匿迹了，为何那霸道的战天再无一次来打击自己？

由于他不敢，由于那颗不羁的心由于白菜对于自己的爱而受到了牵绊。

这一次，他忽然有些明确战天为何会重新转世了，或者，这一颗心，这一颗受到牵绊的心，已经禁止了战天登上武道最高峰的道路吧。

一世循环，却受制于一怒之制。

欧阳雪若的身材忽然上前：“请别发呆，这是你的条件，盼看你可以守住你的诺言，治好他！”

“治好他！”

简简略单的三个字，却像是山脉般压在了小菜的身上，他甚至感到这是千万年来最重的重任了。

看着欧阳雪若那澄清的眼力，他重重的点点头：“必定！”

欧阳雪若露出一丝欣慰：“我可否在他醒了之后再离开他？”

弹出一颗小小的药丸，小菜道：“若是我治好了他，你就不必走了吧。这颗药丸你先吃下，对你脸上的伤有利益。对不起，这次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，小丫头，你的爱情让我很惊奇。”

欧阳雪若直接取出丹药还给了他，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，让人闻之心碎，“只要你救好他，这些丹药还是留在救天凡的时候再用吧，我现在这副鬼样子，没脸见他。”

叹了一口吻，小菜转了转眼珠子，欧阳雪若的伤势并不是治不好，但却需要一些特别的药草，即使是自己，在没有刻意保存的情况下也缺乏，有些难受的点点头：“将这小子扶着跟我来吧。”

小菜忽然将白菜举到了自己的眼前，柔声道：“白菜，我知错了，你会原谅我吗？”

那一双布满柔情的大眼睛安静的在白菜上展开，温柔的看着小菜，她说不出话，但光是那双眼睛，就知道她会原谅世上所有的怨恨。

……

一直走了一天多，小菜静静的视察着这么眼前的小男孩，在第一次与他相见的时候，这小子还只是个孩子，他的断臂是如此的突兀，但现在，这个当年的孩子却成长到了今天的地步，只一眼，小菜就可以看出这个小子曾经达到过怎样的境界，他轻轻的晃动着脑袋，单手将卓天凡提起，卓天凡身上的衣服顿时飘落，露出他古铜色的皮肤。

而小菜的眼力中也露出一丝不忍心，在他的眼前，这哪里是一具身材，根本就是那盘根错杂的老树，皮肤好似树皮般千疮百孔，到处都是伤痕，触目惊心的伤势让小菜都不由得惊奇，这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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